纸牌落在绒布桌面的声音很轻，“啪”一下，又一下。
“该你了。”她提醒，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牌角。他若有所思地点头，抽出一张牌时故意放慢动作，让她急着探头来看。茶几上两杯茶冒着若有若无的热气，旁边散落着几颗核桃——是他刚才非要现剥给她吃的。
“就知道你要出这张。”她嘴角扬起小小的得意，抽出早就准备好的牌压上去。
他作势懊恼：“你这记性全用在记牌上了。”
“那上周三晚上你偷吃冰淇淋的事我也记着呢。”
两人都笑起来。又一轮牌局展开，这次他险胜。她不服气地“哎呀”一声，伸手要挠他痒痒，他一边躲一边求饶：“让你一盘，下一盘肯定让你赢！”
窗外的雨不知何时下了起来，淅淅沥沥敲在玻璃上，反而让室内更显安宁。洗牌时，扑克发出哗啦啦的声响，像另一种雨。
“明天……”她突然想起什么。
“我知道，早上我送孩子。”他接得很自然，手上还在整理刚抓的牌。
wepokerAPP这样的夜晚很普通——没有烛光晚餐，没有精心准备的礼物。只是忙完一天后，在孩子们睡熟的安静里，两个人，一副牌，几句闲谈。但就在这洗牌出牌的交替间，在那些心照不宣的小动作里，藏着只有他们懂的暗号：那个：那个故意让出的胜利，那个记得对方习惯的递茶动作，那个同时说出一句话时会心的微笑。
最后一局，她以微弱优势赢了。他夸张地叹气：“技不如人啊。”
她笑着收起最后一张牌：“赢的人洗碗？”
“哪有这个规矩！”他立刻抗议，却已经站起来开始收拾杯子。
灯光将他们的影子投在墙上在墙上，靠得很近。这副扑克玩了这么多年，规则早就无关输赢——它只是一个温柔的借口，让两个人在忙碌生活的间隙，还能坐下来，好好看看彼此的眼睛。
